说着，我抬头看向脸色剧变的伊瓜因。

“可以。”唐凌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
“谢谢。”我向她点了点头，然后就那么赤着身子，缓缓地走到了伊瓜因面前。

伊瓜因看着我，眼睛中流露出急切之色，似乎是想要对我说什么。

“让他说话吧。”我向唐凌说道。

唐凌挥了挥手，伊瓜因顿时有了说话的能力。

“我错了，奥斯汀格里芬，我知道错了，是仇恨冲昏了我的头脑。我不知道原来你并非我的杀子仇人，我的仇人应该是她才对。你的实力提升了，我能感觉到，你现在应该有法神之力了。你解开我的封印，我们一起对付她。你是拥有六属性的强者，不是一般的法神，如果我们联手，说不定就能杀了她。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她要和你缔结的可是血契，主仆契约。如果你完成了这样的契约，你就永远要被她奴役，甚至她一个念头就能置你于死地。你那个侍从做得对，她知道这样做的危险性，所以才不惜牺牲自己，让你有反抗的机会。来吧，让我们一起对抗她，唯有如此，才有生机！”

“你不配提她。”我淡淡地道，“伊瓜因，在你身上，我看到了人类的劣根性。但在我心中没有仇恨。你杀了我最爱的人，你在我身上看到了痛苦和绝望。因为你，我断绝了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眷恋。你认为，我会与你合作吗？”

哪怕他说的是真的，现在的我和他联手有可能杀了唐凌，我也不会那么做。因为，这对我来说，又有什么意义呢？我的心已经死了，而在我死了的心中，一种全新的意念正在不断地滋生。

被创世创造出来的这样的人类，不应该有好结局的，他们应该被毁灭。只有毁灭了所有的人类，才能将一切劣根性全部扫除。

我拉起伊瓜因的一只手：“你要叫得大声一点，不然，我会更慢。”说着，我捏断了他的一根指骨。

剧烈的疼痛让伊瓜因的身体颤抖起来，但他并没有惨叫。

“唐凌，给我个痛快，无论怎么说，我们也是夫妻一场。难道，连这一点情分都没有吗？你想杀我，就给我个痛快，不要再让这个怪物折磨我了。”

“嘎巴。”伊瓜因的第一根手指的第二个骨节也被我折断了。

“啊——”这一次，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。

唐凌就像没听见似的，在原地坐了下来，身体周围银光缭绕，不知道是否已经将声音隔绝。而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。

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上，第一次非常认真地做一件事。

水系魔法不断降临在伊瓜因的身上，帮他治疗，帮他清醒，让他清晰地体会着每一分每一秒的身体变化。

伊瓜因作为法神，真的不够坚强，一点都不够。他总想昏厥过去，却被我一次次地弄醒。水系魔法在这个时候，真的能够起到不错的作用，我甚至还能用凝水成冰的方式让他更容易清醒。

有的时候，火系魔法也能派上用场。

焦煳的味道很难闻吗？和尸臭比起来又如何？

整整两个小时后，坐在不远处的唐凌站起身：“够了吗？”

“够了。”我也站起身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