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玄景摇头道：“不，真仙远非是天人可比。”

在叶道源的眼中，天人就已经是修行的极致，是这万象界之中无数人渴望的境界。在他们眼中，天人就已经是长生不死的存在，打破天门之后，进入的就是传说中的仙界。

但是其实在这段时间借着太子的资源，裴玄景翻阅了许多典籍记载，关于这方世界的天人的描述。

虽然那些记载之中将天人境界描述的十分可怕，完美，但是他从一些细微的末节之中还是发现，这方世界的天人，其实还是属于灵境，不说距离传说中的仙有很大的区别，甚至说在灵境之中也并未真切达到极致，只能说是一些略强的灵境罢了。

“天人并非修行的极致？”叶道源眼眸中闪过疑惑。

身处在这方世界之中，对于这修行的认知是天人最强，这是他自修行之初就认定的事情，今日听到裴玄景这般说，哪怕对方是在修行之道上别树一帜，给了他许多启发，但是一时间也无法让他改变想法。

裴玄景轻笑点头：“的确。”

不要忘记了，裴玄景在大明世界的模拟中曾经从冥书残页中获得许多的信息，至少在其中灵境极致的强者，他们有着移山填海的能力，挥手之间江河断流，山川覆灭，那是何等的恐怖。

而眼前的叶道源这位万象界中号称半只脚踏入天人境界的强者，恐怕做不到这一点。

在裴玄景看来，这方世界眼下的天地精气浓郁超过大明世界，修行的上限也超过。但是那知识还未真正复苏的大明世界，等待一日天地真的完全复苏，两方世界根本无法相提并论。

用裴玄景的解释来说，那就是大明世界是大千世界，但是他因为一些原因衰落，现在才开始复苏。

而万象界虽然一直兴盛，但是它的上限也只不过是小千世界亦或者中千世界罢了。

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，毕竟这些东西没办法透露。

或者等待有一天叶道源会自己领悟。

他笑着继续开口道：“关于这精气神三道，在我看来，还有一条道。”

“哦？还请指教。”叶道源见到裴玄景不愿在这个问题纠缠，他也没有多说，只是心中暗暗记下这件事，等待来日再考证。

裴玄景轻轻吐出两个字：“金丹大道！”

“金丹大道？”

“所谓，一颗金丹吞入腹，使之我命不由天。金丹大道，乃是以精气神之熔炼一枚无形物质的内丹，而后细心打磨到极致，丹成九转，铸就出蕴含自己所有大道的九转金丹。”

虽然并未听过金丹之说，但是当裴玄景稍微描述之后，叶道源就明悟过来：金者，坚刚永久不坏之物；丹者，圆满光净无亏之物。九转，并非真的是九次，而是意味着极致，也就是说，这是把内丹打磨，反复炼，各种炼，使其多次质变，直至拥有不朽的本质，万劫不磨的本性。

叶道源闭目沉思，许久不语。

久久之后，他方才睁开眼睛，出声道：“道友学究天人，贫道佩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