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凌也有相同的感觉。“天命断绝，天庭崩溃，时空秩序混乱，就不讲什么隐世法则了。仙凡没了区别，能够知道我们的存在恐怕也是很寻常的……”

“咣！咣！”见这帮家伙屡教不改，斗角里的家伙蹒跚上前，给了肖凌和王一鸣狠狠两枪托。打的两人忍不住痛叫，佝偻成了虾米。
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对不起！都是我的错！都是我的错！都是我的错！”卫菲菲尖叫起来，泪流满面。

还有人说话？！动手的家伙怒瞪一眼，见卫菲菲是个女的，哼了一声没有计较。

“我说菲菲，你对不起都说半天了……我们不怪你。他们这么多人，还有车，就算你及时发现，咱们也来不及跑哇。再说了，东林不是也没发现吗？”王一鸣啐口血丝，龇牙咧嘴的起了腰。

见他还废话，斗角里的家伙又瞪他。王一鸣狠狠回瞪回去：“看什么看，有本事弄死老夫。一秒钟后又是好汉。弄不死老夫，老夫早晚弄死你！”

愣的怕横的，横的怕不要命的。这家伙宁死都要说话，连称呼都混乱了，就……说吧。斗角里的家伙偏过了头去。

王一鸣不觉得异样，肖凌却渐渐意识到，卫菲菲一直在说对不起，不是为刚才的事。

不是为刚才，又能是为了什么呢？肖凌回想着，回想着：“菲菲，战斗中你曾经消失过一阵儿，是……去救了那个树洞里的孩子？然后……你觉得这些人，是他带过来的？”小黑帐上本能的记了一笔。

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”卫菲菲再也忍不住，泪水滂沱。透过朦胧泪眼，她模糊的看到，那个自己救过的孩子，正在另一辆车上看着自己。

众人终于明白过来。

“原来不是鹬蚌相争、渔翁得利，是农夫和蛇的故事啊。”林秋然咂嘴。

“好了好了，菲菲，不要哭了。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肖凌安慰道，“顶多任务失败罢了。咱们来这儿本来也就是拼一拼，成不成的得看运气。就算你没救那孩子，这些人也未必不会发现咱们，毕竟战斗的动静太大了……”

“那孩子徒步离开，到这些人驱车赶来，时间就对不上。极可能是半路撞见的，那些人本来就在来的路上。”

“是啊是啊。再说了，任务也不一定失败不是？这些人要的是熊肉，咱们要的是熊的基因样本，一点点就够了。未必不能跟他们商量商量。咱们好歹帮他们打到了这么大只熊，他们匀给咱们点也算合情合理吗。”胖子难得又推理了一次。

话到最后，他“吧唧吧唧”嘴，口水流下来：“吸溜，哎，就是可惜了，这么大四只熊掌啊！”（x2）

话音落，和异口同声的王一鸣面面相觑，大笑：“哎呀，吃货同行呀！”

梨花带雨的卫菲菲也被二人的双簧逗的忍俊不禁，破涕而笑。

被绑在颠簸的货车上，一群人苦中作乐着。偶尔也会猜测，究竟会被带到哪里？这些人在这片破碎时空中的老巢，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……

半个多小时后，空气中传来一股咸涩的味道。“哗啦……哗啦……”同时，有节奏水声从左右两个方向同时传来。

这是……到了海边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