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成长为男人，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独自一人承受的，那就是你长大的标志。

“看来你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了。”卡俄斯看着路辰光的眼睛，微微叹了一口气，“真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想的。”

“刚才我没多想，我只想对我的朋友坦诚相告。”路辰光说。

“我说的可不是刚才。”卡俄斯笑了笑，笑容让路辰光看不懂，“你很快就会明白了。”

“哦…”路辰光放弃无意义的争辩，“你知道我老爸所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吗？”

卡俄斯迟疑了一下，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支香烟。他把香烟叼在口中，手指一竖燃起火光，点燃了香烟。

他深吸一口，吐出一口烟雾，“是一切事情的开端。”

“你…怎么还会抽烟啊！”路辰光看着卡俄斯那副老烟枪的样子，震惊不已。

“小事情，你们人类还真是会玩，弄出一个这种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来，但是很多人又始终戒不掉。”

“这不是重点吧，重点是…”路辰光回过神来，“你刚才说的一切事情的开端，那是指什么？”

“你相信命运吗？”卡俄斯突然笑着问。

“命运…”路辰光犹豫了，“我不知道…”

“我相信。”卡俄斯又吐出一口烟雾，澹澹地说，“你知道的，像我这种程度的神，我本可以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，可是直到现在这几年，我才明白命运是我们都逃脱不掉的东西。”

卡俄斯的这番话充满着对命运妥协的无奈，他本是原始之神，如他所说，像他这样的神，凭他的力量，什么命运不能扭转？

可他现在的神态就像是一个迫于生计的中年男人，败于命运的转动之中。

“你…”路辰光看着卡俄斯的样子，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
“你觉得那个一切事情的开端，是由谁引发的？”卡俄斯突然笑了，笑得意味深长。

路辰光感觉那个笑容中藏着太多的秘密与迷雾，让他像是在看一个深渊。

卡俄斯消失了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。

“所以…那股力量到底是什么？”夜熙看着路辰光，好奇地问。

路辰光呆住了，刚才卡俄斯的话犹在耳边。

“Emmm…其实我有两个人格。”路辰光心一横，决定临时编一个故事出来，“当然不是精神分裂症啊，我另外一个人格还是可控的。”

黎愿和夜熙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路辰光。

“我的另外一个人格可能才是真正的龙级，他的力量很强大，而我…可能还比不上玄级…”路辰光说。

夜熙微微笑了笑，走过来拍了拍路辰光的肩，“没事啦，你的人格不也是你嘛，所以你才是龙级啦，而且你不是说那个人格可控么，所以你就把他当做你的另一个识灵不就好了，就和那个…那个什么来着？”

“识灵·魄魂。”黎愿说道。

“对对对！就跟那个识灵差不多嘛。”夜熙笑着说，“所以不必在意那么多啦。”

“谢…谢谢。”路辰光轻声地说。

路辰光不知道自己编的故事到底有没有骗过师兄和夜熙。到底是他们相信了，还是他们看破不说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