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说了这里是你的意识空间，在这里就算过了很久，现实世界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”卡俄斯转过身，面对着路辰光坐下，“这个你应该也能理解吧？根据你们人类现在的科学来说，就好比那什么…”

“那什么…管它呢！”卡俄斯有点窘迫，“总之就是那么回事，所以你大可放心。”

路辰光看着面前的卡俄斯，迟疑着坐了下去，草原上吹过温柔的风，带着清甜的味道。

“是不是很痛恨自己的弱小？”卡俄斯看穿了路辰光的心思，一针见血。

路辰光没有回答，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株小草。

小草在微风中摇摆，像极了被外界推动着的自己。

“你就和这些草一样，而风就是你们那个学院，他们让你去执行任务你就去了，可是任务里会遇到什么意外都不奇怪。”卡俄斯说，“任务成功了你不会被谁记住，任务要是失败了呢？那也许你就死在任务地点了，那样或许学院会给你开一个追悼会，一众学生把你当作所谓的英雄，为你默哀。”

“可那又有什么用？你已经死了，难道你的死就只是为了让别人把你当做一个一文不值的英雄？”

卡俄斯说得很激动，彷佛经历这一切的不是路辰光，而是他自己。

“为什么上次你不向学院说明是你解决掉了厄瑞玻斯，而是让那个叫林宏毅的把功劳全占了？”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？”路辰光终于开口。

卡俄斯微微一笑，“我想说的是，你本来有能力改变这一切，只要你轻轻点头，一切都可以如你所愿，你那个叫做凝瑶的同学不用死，你们也可以安全回到学院，你会得到你应得的一切荣誉。”
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。”路辰光点了点头，看向卡俄斯，“我点头了，然后呢？”

“你应该明白我说的不是这样单纯的点头。”卡俄斯无奈，“我是在跟你认真地说这件事，现在只有我能帮你。”

路辰光当然也知道卡俄斯所谓的点头是怎么回事，是和上次一样的交易，可这真的只是交易这么简单？

自从上次借用了卡俄斯的力量之后，路辰光虽然没有什么大感觉，但是时不时会做一个奇怪的梦，梦里的自己高傲无比，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威严，彷佛是古代的帝王君临天下。

醒过来后他总是一身冷汗，也只有在醒过来之后他才能明白，梦里的是自己，也不是自己。

也许卡俄斯已经开始侵占他的身体了，只要他继续和卡俄斯交易，就会像失去控制的人柱力一样，被体内封印的怪物夺走身体，然后永远也醒不过来。

他想变强，但是那样的强大没有任何意义。

“我知道你的顾虑，现在如果我跟你说交易过后你什么也不会失去，那样我才更像一个骗子吧？”卡俄斯看着路辰光低垂的眼睑，“我承认，只要你和我交易下去，我就会一步步夺走你身体的主控权，到最后，你就会变成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