恢复真容后的凌羽两人，也是一声不吭的看着秦飞扬，但脸上却有着灿烂的笑容。

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。

除了鲲鹏在沼泽里游动的声响，便再也没有别的声音，一片死寂。

也不知过去多久。

啪！

突然。

秦飞扬猛地抬起手臂，一掌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。

“秦老大，你做什么？”

“无缘无故打自己干嘛？”

鳄皇三兽连忙上前，惊疑道。

但秦飞扬充耳不闻，摸着火辣辣的脸庞，看着凌羽两人，一个劲的喃喃，不是做梦……

“不是做梦？”

鳄皇三兽，龙凤楼小姐三人，越发惊疑。

“你们……”

忽然。

秦飞扬迈开脚步，一步步朝凌羽两人走去。

他的手，在颤抖。

脚，也在颤抖。

身体，心灵，目光，都在颤抖……

甚至眼眶里面，不受控制的弥漫出一片水雾，模糊了视线。

看着秦飞扬，凌羽两人虽然在笑，但眼角也淌着泪。

终于。

秦飞扬走到两人身前，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的面孔，像是深怕认错人一样，低声道：“真的是你们吗？”

“是我们。”

两人点头。

声音，都显得有些咽呜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
“当年在燕潘山脉，你们不是就已经死了吗？”

秦飞扬摇着头，一脸难以置信。

洛丹道：“我们没死，是老爷子救了我们。”

“没死……”

秦飞扬喃喃，突然伸出双手，一手抓着一人的肩膀，道：“别动，让我好好看看你们。”

此刻。

他的情绪，已经失去控制。

双手抓得死死的，凌羽两人都忍不住吃痛。

但他们没有吭声，默默地忍着。

脸上笑容依旧。

“是你们……”

“真的是你们……”

秦飞扬低语。

眼前这两张面孔，他太熟悉太熟悉，就像铁印一样，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。

这一辈子，他都忘不掉。

曾经年少的时候，没有几个人，能让他在乎。

很多人，都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。

但这两人，却是他最在乎的人之一。

他本以为。

他已经彻底失去。

然而没想到，时隔多年，两人居然又出现在他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