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发青年两人眉宇间的戾气更浓。

“哼！”

谭五冷哼一声，充耳不闻。

“给我破！”

这时。

莫无神的吼声响起，也清醒过来，立刻驾驭小船朝彼岸驶去。

再说秦飞扬。

此时双手紧攥，面目扭曲，额头上更是汗如雨下。

因为在他脑袋内，有无数人的声音在回荡。

有他母亲的声音……

有远伯的声音……

有凌云飞的声音……

有洛清竹的声音……

有江正意的声音……

还有马红梅，左安，陆老怪，董正的声音……

总之，不管是他的亲朋好友，还是曾经死在他手里的仇人，此刻在他背后说话。

有人说想念他。

有人说要杀他。

还有人说来找他索命。

并且，有些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。

他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觉到，从那些说话之人嘴里吐出来的热气。

好像在他的身后，真的有人存在。

秦飞扬现在也终于明白，为什么谭五等人会停在这。

因为这里的幻象，实在太真实！

毫不夸张的说，途中所经历的那些幻象，还不及此地的幻象万分之一！

“皇子殿下，外面的世界好玩吗？”

“想不想回帝都呢？”

“可惜啊，你已经不再是十四皇子，你现在只是一条没人要的狗。”

“你永远也别想回归帝都……”

“哈哈……”

突然。

耳边的声音一变，变成一道道讥笑声，狂笑声。

这些声音的出现，让秦飞扬浑身煞气暴涨！

因为这些声音的主人，正是曾经在帝都伤害他的那些人！

他恨欲发狂！

指甲都已经陷入肌肤，鲜血直流！

但他咬牙忍着！

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，绝对不能回头。

猛地！

他浑身冲出一股滔天杀气，黑发张扬，扬天大吼：“我发誓，我一定会亲手杀光你们，让你们悔不当初！”

这一吼，耳边所有的声音，顿时荡然无存。

“呼！”

当下。

秦飞扬身体一软，半跪在小船里面，汗如雨滴，气喘如牛。

刚才还真是凶险，差点就让他失去理智。

不过也多亏了刚刚那些人的声音。

因为是这些声音，彻底激发出他心里的仇恨，以及不屈的意志，这才让他摆脱掉幻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