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嫂子还在查。”沈千帆道，“大概还要一阵子。”

“嗯。”沈千凌道，“刚才我和军医一起算了算，已经有至少十个人开始毒发，其余人情绪多少也有些受影响，只怕还是要快一些才好。”

“我去看看。”沈千帆转身去了营帐。沈千凌原本想来看看他嫂子的进度，不过见连他哥都被赶了出来，自然也不会再进去多加骚扰。

“没事做的话，多帮帮军中医官。”沈千枫拍拍他的肩膀，“有你在，大家或许会更安心一些。”

沈千凌点头，并且发自内心感谢那些民间小故事。

能被传成半个神仙，关键时刻还是能稍微有些作用的啊……

虽说沈千帆已经派人围住了出事的营帐，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，陆陆续续的，其余楚军也大致听到了风声。入夜时分，沈千凌一边心不在焉吃饭，一边问秦少宇，“会不会扰乱军心？”

“不会。”秦少宇挑了些青菜给他吃，“好好吃饭，不用担心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沈千凌问。

“啾。”毛球严肃点头。

沈千凌：……

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凑热闹了啊。

雪狼上前叼起它，转身跑了出去。
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秦少宇道，“这事情固然邪门，但数万楚军若是因为这个就被动摇，未免也太不堪一击了些。”

“也是。”沈千凌叹气，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解药。”

见他还是拿筷子在碗里乱搅，秦少宇摇头，拿过碗喂他吃，“张嘴。”

沈小受：……

“这支队伍都是跟着千帆出生入死过的，什么世面没见过。”秦少宇一边喂他一边道，“区区一股子迷烟，又能对大家造成多大威胁。”

“秦兄。”两人饭还没吃完，慕寒夜便掀帘走了进来。

“慕王。”沈千凌赶紧把碗抢过来。

慕寒夜称赞，“果真是恩爱。”

沈千凌有些脸红。

慕寒夜道，“沈公子尽可放心，本王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
沈千凌：……

没人会信好吗。

“慕兄有什么事？”秦少宇站起来。

“刀魂剑魄与连城少主今夜要去地宫入口。”慕寒夜道，“沈盟主原定也要一起，但如今出了意外，他要留下守着军营与叶谷主。”

“不然你也去吧？”沈千凌闻言看秦少宇。

慕寒夜抚掌笑道，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

秦少宇冷静无比，“我觉得慕兄功夫也不错。”

“哪里哪里。”慕寒夜道，“比起秦兄来差远了。”

沈千凌：……

你们还能再虚伪一点吗。

“况且沈公子一看就知书达理，不像我家阿黄是个缠人的小妖精。”慕寒夜道，“若是我今晚走了，他只怕要哭一夜。”

秦少宇道，“凌儿——”

“你去！”沈小受凶悍打断，当然其中一部分也是担心他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句子，毕竟节操这种东西他男人向来就不多，有时还会彻底没有，很让人担心。

慕寒夜满意无比，“那就这么决定了，告辞。”